第五章,上杆子登门 (第2/2页)
他俩吵吵个没完,最终说了个折中的主意,反正距离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还早,这锦囊已经变了两变,指不定还能再变。
就这样,我们家又安安稳稳的过了四年,可四年的时间眨眼即过,就在我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,锦囊果然又变了。
不过,让我去给金寻寻治病的事没改,倒是下面又多了行小字:去冻港治病后自此离家,随缘法而回,违之,恐一家性命堪忧。
这下,他俩谁也不说话了,毕竟谁舍得自家好端端的大儿子离家远走。
而且我学习成绩还不错,高三又要紧的时候,这要是离开家了,我这一生可就毁了!
就连向来支持师父的我妈也闭上了嘴,不敢再提半个字。
不过,见到这锦囊以后,我心里一直忐忐忑忑的,当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我想了很多,可不管咋想都觉得自己爹妈这条命重要,于是下了狠心,遵照师父的锦囊,出门闯荡!
天还没亮,我就给我爸叫到门口,跟他讲了讲心里的想法。
我爸低头沉默着,一个劲的抽烟,眼瞅着一包见了底,他头发竟肉眼可见的白了。
最后,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面上挂着一丝惨淡的微笑,“小伙子长大了,知道心疼人了。”
我呼吸着冷气,心中怅然若失,“是啊,爹妈就一个,我哪舍得你们。”
我爸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,悄默声的走进屋里,替我收拾了行礼,又给了我一张银行卡。
“别看我这样,其实我特别信你师父,我跟你妈死就死了,要是你有什么闪失可咋整......”
说完,他就背过身去,再也不敢看我,声音里夹带着哭腔,“要走赶紧走吧,密码是你生日,走晚了你妈好醒了。”
瞅着我爸颤抖的背影,我这心尖就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,此时冷风吹过,更衬得此身凄苦。
我咬着牙,横着心,冲我爸磕了三个响头,赶忙背着行囊离开了生活过十八年的家......
抬头望了望,瞅着天上的云朵聚了又散,不知此去经年,可否还有机会侍奉双亲。
怀着心里的凄苦,我踏上了客车,慨叹前路茫茫,不知何处可归......
好在去冻港的路程不算太远,坐城际客车不出四个小时就到了。
据说,金寻寻真的嫁给了那家养船的,天天搁家穿金戴银的养尊处优,就等到法定年纪领证了。
而且那家养船的还挺有江湖背景,算是个地头蛇,我这一身粗布烂衣的过去,不擎等着被人家笑话吗?
人活一口气,当年她们家这么对我,我现在咋也不能被人家瞧不起。
于是,刚下车我就跑商场里买了一身好衣服,特步、别克麻五的往身上一捯饬,再对着镜子照照,小伙简直帅呆了!
我心里多有预想,寻思着一个养船的再富能富哪去,可往冻港市内一走,我就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年少无知了。
电线杆子上,到处张贴着她们家寻医问诊的广告,光定金就有足足十万,更许下治愈之后五十万的重酬!
整整五十万啊,我爹妈种两辈子地都不一定能赚上。
这给我整的心里没底了,我现在就是个学生,哪有什么治病救人的手段?
再说看广告上的酬金也知道,金寻寻得的指定不是啥小病,应该是多少名医都治不了的疑难杂症,我又何德何能敢扬言治好?
此时白娘的声音自我内心响起,“你且放心,一切自有缘法,这次是让你去收缘的,所以这病全天下就你能治!”
四年里,白娘从来没显化过,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个媳妇了,此时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,当即给我吓了一跳。
不过,既然这位仙家都这么说了,那一定有她的道理,我也趁着机会好好替我爷爷出口恶气!
我心里想的挺好,可刚顺着地址找过去,见到了那堪比欧洲城堡似的别墅,心里这股劲就怂了。
麻蛋,养船的到底多赚钱啊,咋这么富呢?尤其门口还站着两个衣着笔挺的黑西装,瞅着就不是一般炮。
就在我即将打退堂鼓的时候,左边那个黑西装,居高临下的吆喝道:“哪来的臭屌丝,别搁这晃悠,赶紧滚,听到没?”
我看了看手上的地址,再瞅了瞅墙上的门牌号,心里纳闷,“难不成找错了?不应该啊,就这地方没错啊。”
旋即摆出一副良好的态度问道:“这是金寻寻的家不?就腚沟堡子的那个,我过来给她治病!”
两个黑西装互相瞅了瞅,明显愣了一下,随后左边那个黑西装冷脸嗤笑一声,“治病?谁有病?我看你有病,还敢到这要饭,再不走我削你了啊!”
本来我想走的,可这上杆子登门还被人给骂了,是个人能忍得了?
我当即走上前去,脸对着脸瞪着他,“你动我一个试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