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二十章 一拍两散 (第2/2页)
可是唐逍击败了他,这足以动摇这股气机,让他从心底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!
唐逍冷哼一声,屈指一弹,龙阙剑便如骄龙一般,从半空中直追而下。
地藏鬼帝却怪叫一声,一头便扎进了断鬼涧里,竟有些像是惶惶如丧家之犬!
唐逍还要追击,却听一声怒吼,冥鬼联军的营地里,如蝗虫一般冲出来不知多少人,密密麻麻的,虽然修为都没有达到鬼帝,却多得让人头皮发麻!
断炘鬼帝连忙举起长剑:“立即退军,紧守大营!”
就连修罗大帝也没有怀疑他的话,一剑震退罗刹大帝,身形一晃就退了回去。
断炘鬼帝却回过头来,望着九死鬼帝等人:“泰山鬼域,该做出选择了!”
泰山鬼帝一脸苦笑,他知道,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:你们没有选择!
所以当唐逍也来到四域联军营地里的时候,九死鬼帝等人已经在大帐里了。
可是秦广鬼帝和接引鬼帝却不在,他们已经无法回来了,而冥鬼联军也没有接纳他们。
唐逍不由得有些叹息,原本,接引鬼帝还曾帮过他。但他并不想为接引鬼帝说情,因为他曾经被背叛过,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。而且,实力大涨的四域联军,已瞧不上酆都鬼域了。
现在的四域联军,准确来说应该是“三域半”,酆都鬼域全部离开了,泰山鬼域又补了进来;秦广鬼域则是被带走了一半,另一半由修罗大帝率领着,还留在了联军里。
唐逍曾经想过,修罗大帝不会真的不管秦广鬼帝他们吧?但他并不想管联军的事,击伤了地藏鬼帝,他就打算离开了。现在回到凡界是他唯一的执着,其它事都不在他心上。
只要回去了,这些冥界的鬼帝们,总不可能跨越界面,到凡界去找他吧?
可是四域联军怎么会放他走呢?
平等鬼帝没有说什么,只是带着唐逍在军营里走了一圈,然后来到断鬼涧里。
军营中满是伤兵,断鬼涧则填满了人鬼与鬼兽的灵魂印记,密密麻麻的,水泄不通。
唐逍有些默然,他不知道,要有多少个鬼魂消亡了,才会留下这么多灵魂印记。
平等鬼帝带着他回到大帐内,修罗大帝、九死鬼帝和阎罗鬼帝正在等着他。另外还有两个有些奇怪的人在帐内,唐逍能够感知到他们的气息,却看不到他们的身影。
他忍不住一笑:“看来两位大帝是不想出来见晚辈了!”
却听一个飘忽的声音笑道:“非也。我两夫妻有点特殊,一向不愿见人的,倒不是因为小友。只是听说小友这就想离开了,因此特意赶来,想请小友救我冥界!”
唐逍笑道:“四域联军也好,冥鬼联军也罢,都是冥界的力量,不过因为晚辈才反目成仇而已。晚辈一旦离开了,自然双方就和解了,哪儿谈得上‘救’这个字呢?”
修罗大帝站起来,定定地看着他:“小友真的觉得,这场战争是因你而起吗?”
唐逍一愣:“难道不是在酆都城外时,被地藏察觉有鬼域与他不是一条心,因此悍然出兵讨伐,而你们则是不得已而反抗,所以才形成了两军对垒吗?”
“表面上的确是这样,但实际上,这是关乎冥界生死存亡的一场大战!”
修罗大帝又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说句话,也许小友也不会相信,冥界真正的敌人是谁,连我等也不知道。我等只知,数万年前,地藏鬼帝突然出现在冥界,那时他已是高阶鬼帝了。他强势而来,率同崔判官、鬼道人等,还有神兽谛听,占据了冥界的中心地带。原本,冥界只有十殿阎罗,各统一方的,他一插进来,再加上由冥界本土生灵修炼而成的接引鬼帝,原本的十域就变成了十二鬼域,他更是凌驾于我等之上,作威作福了!”
唐逍一怔,倒没想到地藏鬼帝居然不是冥界的本土生灵,那他怎么能掌控法则呢?
修罗大帝解释道:“冥界有五大法则,阴阳、轮回、杀戮、嗜血,还有往生,后四种法则分别为轮回兄、本帝、罗刹,以及黄泉女帝孟婆掌控,轮回兄与孟婆是夫妻。那阴阳法则乃是冥界的第一道法则,威力极大,我们也没想到,居然会被地藏所掌控!”
却听轮回鬼帝沉声道:“地藏掌控法则,与我等是不一样的,这一点要给小友讲清楚。我等掌控法则,是冥界意志的眷顾,而地藏则是强势侵入冥界意志,强占的阴阳天道!”
唐逍似乎被吸引了,问道:“他究竟来自何方,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”
修罗大帝摇头叹息道:“他来自何方,我等并不知道。但他要做什么,我等倒有些了解,不外是想侵入冥界,继而掌控冥界而已。他假冒地藏名头,就是想迷惑我等,要知道,地藏王乃是远古时的冥界之主,法力无边,慈悲为怀,冥界中人谁敢不服!”
他望着唐逍,又道:“数万年来,地藏不但占据了地藏鬼域,更是多方收买、威胁,让十二鬼域有八个都听令于他,小友是亲眼看到的。他还侵占了轮回兄的轮回殿,若任由他继续下去,恐怕要不了多久,整个冥界都会臣服于他,被他带到无尽的深渊里去了!”
他双手抱拳,深深一躬:“还请小友仗义出手,殄灭此獠,解救冥界!”
唐逍却一摆手,笑道:“多谢修罗前辈告诉我这些,我还有事,就不参与冥界的纷争了。诸位若是有机会,可到凡界来做客,晚辈必将竭诚招待,再会了!”
他是说走就走,却让修罗大帝目瞪口呆,难道自己费了这么多功夫,竟然都白费了?
阎罗鬼帝更是着急:“唐逍小友,难道你就不顾冥界这无数生灵的死活吗?”
唐逍愕然道:“冥界死活,不应该由你等负责吗?”
他一边说,一边就带着方柔往帐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