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诺200 (第1/2页)
这些话在她心中憋了这么多年,今天对她的“启荣”说出来,她心里竟然凭空松爽了不少。
乔太妃忽然阴恻恻地笑起来,笑得人身上发冷。
乔太妃听到响动,错愕地转过身来。
“乔太妃,你是不是伤心的说胡话了?你不是那样想我的,对吗?”我迎着乔太妃跑过去,此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急切地想要听到亲人的解释。
“星星,别过去!”萧承煦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乔太妃的眼神忽然变得阴狠怨怼,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样东西——
寒光一闪,溅起一串血珠子。
是萧承煦冲过来将我护在了身下,向我刺来的匕首划伤了他的侧腹。
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,他倒地时还下意识伸手护住我的后脑。
匕首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上面还沾染着启荣自刎时留下的血迹。
乔太妃忽然清醒过来,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缩成一团。
“星儿妹妹,摄政王…我不是有意的,我不是故意要伤你们的…启荣,启荣?”她的眼珠慌乱的四处梭巡:“我的启荣呢?”
地上孤零零扔着那只绣花枕头。
她的启荣已不在这人世间了。
乔太妃慌乱地手脚并用爬到祖宗灵位前,急惶惶地向着摆在正中的萧承睿灵位连连叩首。
“先帝,先帝,我错了!”
“是我把启荣教坏了,是我告诉他表姐家的两个外甥都不是好人…”
“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犯下的错!”
瘦弱的肩膀颤抖着,凌乱的高髻彻底散落下来遮住她泪痕纵横的面颊:“把启荣还给我!先帝,我求你,把,把我的启荣还给我!”
她和她的儿子,毕生都是被人冷落的边缘人,命运何其不公,让有些人从出生起就得到了他们追逐一生都得不到的重视与宠爱。
猛烈的悲痛让她再次失去了意识。
在爱里泡大的人都是这样,永远都不会率先用恶意去揣度一个人。
可真讨厌啊。
贺兰茗玉和凌蓁儿不知何时站在了祈福殿门前。
“蓁儿,找人把乔太妃送回宫去吧。”贺兰茗玉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搀扶着萧承煦起身的我身上,又瞬间收回了目光。
她并不是那个有资格上前搀扶他的人。
“再立刻找个太医给摄政王治伤。”
“不麻烦贤贞太后了。”萧承煦捂着伤口艰难地抬起头:“臣想立刻和王妃回府去。”
刀口并不深,但因为从宫中返回王府确是一大段路,还是流了不少的血。
再加上那匕首上本来就沾有血迹,为防止伤口感染,太医还是用酒将伤口清洗了好几遍。
萧承煦疼的满头冷汗,脸色发白,好在太医动作快,没一会儿功夫就将伤口敷上药包扎妥当了。
“刚才叫你别过去你不听话,这会儿知道哭了?”萧承煦揶揄着抬起手,帮坐在床边给他擦汗的我抹眼泪。
“…承煦,我,我又害你受伤了…我没想到乔太妃真的会想伤我…”我哭的梨花带雨,呜呜咽咽直打哭嗝。
“你没想到的事儿多了,”萧承煦毫不在意地刮了我通红的鼻头一下:“什么都让你想到了,还要我干什么?”
我用一双泪眼娇嗔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也别想太多了,又是担心乔太妃又是心疼我的,担心把眼睛哭坏了。”
萧承煦侧躺在卧榻上柔声哄劝着转移小妻子的注意力:“上次焕儿不是送了你一幅画吗?你打开看过没有?”
“哎呀,我忘了!”我忙揉了揉哭红的眼睛,招呼素汐去库里取画。
这幅画的画轴很旧了,但仍能依稀辨认出当年初装裱时的精心,衬画的丝帛放在当下,也算得上是一等一上乘的好料子。
我打开画只看了一眼,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惊喜地喊了一声:“神仙爷爷!”
“谁?”萧承煦疑惑地皱起了眉头。
我激动的没时间理他,忙着让红秀把板壁上自己的画像摘下来换成这一幅。
“你干什么!”萧承煦急的一激灵坐了起来:“你挂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儿画像在咱们的卧房里,日日看你换衣服?!”
萧承煦为了捍卫一个男人的尊严,捂着伤口龇牙咧嘴的挪到画前:“到底是哪门子的“神仙爷爷”啊?”
画中老者鹤发美髯,一身铁甲金光闪闪,英姿勃发,气宇轩昂。
画像旁题着两句诗:
丹青著明法,今古垂焕炳。
何事千载馀,无人践斯境。
“这是…”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,萧承煦也感觉在哪儿见过这张画,或这个人。
“九皇爷?”萧承煦瞥到角注的“萧觉明”三个字,尘封的记忆一下子重新浮现在脑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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