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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诺212

  长安诺212 (第1/2页)
  
  书房是这促狭逼兀的居室中最大的一间房。
  
  两人都藏书甚巨,靠墙摆着的两排书架上,都整整齐齐地码满了书卷。
  
  茗玉着急忙乱之下,一时竟忘了具体把伤药放在哪处了,只好心急如焚地挨个打开橱柜翻找。
  
  萧承煦已觉得烫处的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,看着她因为紧张他露出的那副惊慌样子,不禁像青葱懵懂时的少年一般,因得了爱慕的姑娘一点儿坦诚的关心在乎,而在眼角唇边挂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  
  “站着傻笑什么呢?”茗玉忙活的额头上都冒了一层薄汗,见他站在身后美滋滋地不知在想什么,不禁无奈地笑着嗔道:“总还有一只手是好的吧?还不快过来帮我一起找?”
  
  他对这房中的陈设实在陌生,对伤药会放在哪处更是毫无头绪,只是盲目地一扇一扇拉开柜门,里面却都是空空如也的。
  
  书桌旁的角落里塞着个两尺见方的小柜子,要不是今日专为找东西,根本注意不到的。
  
  他料想常用的药不会藏在这样隐蔽的地方,但还是俯下身掀开柜门瞥了一眼。
  
  那里面竟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沓书信。
  
  茗玉在别处寻到药膏才转回身,就见他半跪在书桌下面伸手要将那叠书信取出来。
  
  “承煦!”茗玉的声调里忽然染了些许惶恐,倾身过去拦住他:“你身上的病还没有大好呢,这些东西就先不要看了吧——忧会伤身。”
  
  他被她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说的一愣,可是手指已经触到了那叠信上,索性就拿出来凑到灯下大略翻看。
  
  每封信上都是他的笔迹。
  
  每封信的信封上都写着——“爱女蕴柔亲启”。
  
  无一例外。
  
  落款的日期从近期一直向前追溯到四年前,压在最下面的几张信纸都已经微微泛黄了。
  
  蕴柔?
  
  他的女儿?他和茗玉的孩子?
  
  她长什么样子?多大了?为什么现在没有陪在他和茗玉身边?
  
  这些信是被退了回来,还是根本就没有寄出去过?
  
  他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。
  
  这段记忆的缺失使他毛骨悚然。
  
  他居然连自己的至亲都忘的一干二净。
  
  茗玉见他脸色苍白地立在灯前发愣,忙走过来故作冷静地从他手里轻轻抽出那些信件,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:“天晚了,我们早点歇下吧?”
  
  他还有些不死心,想自己从信中的内容里寻出些蛛丝马迹来,可茗玉已回身将它们安放到了别处。
  
  夜深人静时,他待茗玉在自己身旁睡熟了,又蹑手蹑脚地返回书房,从书橱里掏出那叠信一封一封的凑到灯下细细翻看。
  
  整整写了四年的信,每一封上面都有干涸的泪痕,都有一句笔触颤抖的“爹爹对不起你”。
  
  但信上的内容,都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。
  
  他几乎都要怀疑,这些笔迹是有心之人仿着他的书道伪造出来的了。
  
  信中,他告诉女儿要贤惠得体,明哲保身,隐忍退让,尽心尽力侍奉丈夫与公婆…
  
  看得他心堵。
  
  这是怎样一个懦弱无能的父亲啊!
  
  心中燃起一股邪火,他愤愤地把信笺甩在书案上。
  
  他脑中没有半点儿关于“蕴柔”的记忆,但他想象过如果有一天他有了女儿,一定会让她像自由自在的风,九天翱翔的凤——做整个大晟最潇洒肆意的姑娘。
  
  至于那些所有的黑暗与不公,爹爹都会替你承受,为你抵挡。
  
  看来,他终究是没有做到啊。
  
  无力感顷刻间将他席卷,懊丧沉甸甸地缀下了他的脖子。
  
  “承煦!”他正坐在昏暗的烛光下抱头沉吟,茗玉穿着一袭单薄的睡袍寻来了,脸上写满了担忧。
  
  “又睡不着了?我去把安神香燃上好不好?”未等他回答,她已经径自向正厅走去。
  
  “茗玉,等等。”他从掌心中抬起头来:“给我讲讲蕴柔。”
  
  茗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错愕,他读懂了她表情中的意思:你居然连她都忘了。
  
  他目光躲闪了一下,又失去了承认的勇气,心中只盼着茗玉当他没提过这要求。
  
  可茗玉走了过来,静静地在他身边坐了。手指轻拨晾在笔架上的那一排涮洗干净的墨笔,似在想着如何开口。
  
  “柔儿小时候和你很亲近。”她似乎想起了人生最美好的那段时光,面庞上挂起笑容,目光也变得柔和了:“她是极聪慧上进又乖巧懂事的,绣功和棋艺都在我之上,宫里的礼仪教习嬷嬷总是对她赞不绝口,又十分体贴孝顺,有一次我偶然发现她躲在卧房里面偷偷啜泣,旁敲侧击的才问清楚缘由,原来是一同学习礼仪的几个郡主都因为你我的原因排挤孤立她,她气不过,又怕我们知道了伤心,就只是自己躲起来默默排解。”
  
  我的女儿居然是这样的?萧承煦却听的皱起了眉头。
  
  “…你我的原因?”他试探着问。
  
  “先皇殡天以后,我封了太妃,本来以为会在这深宫中沉寂的了此余生,而你当时已经休妻恢复独身,就——不顾众人非议续娶了我。”茗玉抬起一双泪眼来看向他,那眼中闪烁着满满的感动与满足:“兜兜转转到头来,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。”
  
  茗玉曾是萧承睿的后妃?
  
  今日经她提醒,他居然对这件事隐隐的有一些印象。
  
  可是…休妻?
  
  谁曾经是我的妻子,我又为何以如此不留情面的方式让她离开?
  
  他一点儿都不记得。
  
  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敏感,茗玉似乎很不愿意提起他的前一段婚姻,既然如此,他只好将话题转回他们的女儿身上:“柔儿已经出嫁了?”
  
  茗玉的目光又躲闪了一下。
  
  又是个不便提起的话题,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憋闷。
  
  他们之间仿佛有太多秘密与禁忌,在看似平淡无奇的表面之下,暗藏着太多的波谲云诡。
  
  他烦躁地翻看着手上的几张薄薄的信纸,忽然从字里行间寻出“雍临”两个字。
  
  “柔儿做了和亲郡主?!”
  
  “我没有护住我的女儿吗?怎么会让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?她是自己愿意去的吗?还是谁逼迫她——”他心乱如麻,问题像连珠炮一样蹦出来,都没注意到茗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。
  
  “承煦!”她终于忍耐不住,用很责怪的声音提醒道:“雍临是我的母国啊!柔儿嫁的是自己的亲表哥,我哥哥他们一家怎么可能让柔儿受委屈呢?”
  
  “对不起茗玉,我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脑子还不太清醒。”他急惶惶地道歉。
  
  可是,若是她过得好,为何他们不敢去信给她呢?
  
  他抬头看着茗玉身上素白单薄的寝衣,这房中简朴的陈设——
  
  是他们过得不好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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