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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诺180

  长安诺180 (第2/2页)
  
  若萱却是打心眼儿里为启元高兴,脸上挂着真挚的笑容为启元和两宫皇太后道喜。
  
  “假情假意,装给谁看。”司徒珍见二人亲昵,恨得咬牙切齿。
  
  大皇子是足月出生,较平常的婴儿还要胖上几分,生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,虎头虎脑的样子,让两位皇太后都宝贝的了不得,贺兰芸琪一向苍白的面颊都有了几分血色。
  
  “启元,给大皇子赐个名字吧。”元贞皇太后朝启元和蔼地笑着:“真是岁月如梭,这一转眼,陛下都做了父亲了。”
  
  启元一时想不出来,支吾着想要搪塞过去:“起名之事,还是交由礼部决定吧。”
  
  “陛下的皇长子,自然该由陛下亲自命名。”贺兰茗玉蹙起眉头:“启元,你就给孩子赐个名吧。”
  
  启元正窘迫着,猛地想起了侍立在旁的启焕,得救了一般看向贺兰芸琪:“太后,永安王才识渊博,不如让他来给他的大皇侄取名吧。”
  
  贺兰芸琪又笑着满面希翼地望向启焕:“焕儿,可愿意帮三伯母这个忙?”
  
  启焕垂眸沉吟了一瞬,浅笑着说道:“臣想好了一个,想请陛下与两宫皇太后听听看,堪不堪用。”
  
  见众人都是满面期待地望向他,启焕字斟字酌地缓缓道:“唐穆宗李恒曾在重阳日作诗云:
  
  睿藻兰英秀,仙杯菊蕊薰。
  
  愿将今日乐,长奉圣明君。
  
  大皇子既生于九月初九,就取“睿英”两字为名如何?”
  
  众人都啧啧称好,这名字不仅应景,又有极好的寓意,两宫皇太后与启元心里都很满意。
  
  “启元,哀家觉得甚好,你觉得如何?”贺兰芸琪笑得合不拢嘴。
  
  启元也不禁由衷地点了点头:“朕也觉得很不错。”
  
  “小睿英啊,你将来可要好好辅佐你父皇这位“圣明君”哟!”贺兰芸琪喜笑颜开地抱着襁褓轻轻摇了摇,包在锦被中的婴儿眨了眨乌黑发亮的大眼睛,张开小嘴巴打了个呵欠。
  
  在这爽朗的秋日里,喜悦的空气充满了整个皇宫。
  
  ——
  
  “承煦,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呀?”我被萧承煦蒙着眼睛搂在怀里骑马走了好远,好奇地问了一路,萧承煦都只是哼哼哈哈地含糊着。
  
  不知道走了多远,萧承煦勒住马,轻轻解开了给我蒙眼的手帕。
  
  我睁开双眼,两人一马正站在城外的一片草场上,秋风瑟瑟,草场上纵横生长的草叶都已成了枯黄色,我却不觉得凄凉萧索,反倒觉得分外亲切。
  
  萧承煦的声音笑吟吟地响在耳边:“带我的星星来遛马。”
  
  两人踏过柔软的枯草堆,默契地寻了块平坦处席地而坐。
  
  我将头靠在萧承煦肩上,幸福地闭上了眼睛。
  
  仿佛一切都和十几年前那日一样,只是我如今靠在萧承煦肩上时,心里觉得无比的踏实。
  
  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,萧承煦柔声唤我:“星星,醒一醒。”
  
  “为什么要吵醒我?”我顽皮地重复着当年说过的话,觉得分外有趣:“我正在做美梦。”
  
  我喜滋滋地转了转眼珠,枕在萧承煦肩上撒娇一样地呢喃:“我梦见,孩子们都长大了,都过得很好,我们搬去江南,你开武馆,我开绣坊,我们还种了一园子的牡丹花。”
  
  “星星,我一定让你美梦成真。”萧承煦在我唇上轻轻啄吻了一下:“你相信我吗?”
  
  “我当然相信。”我笑嘻嘻地回吻他:“我的承煦从来都不会骗我的。”
  
  一吻终了,我将手掌贴在萧承煦胸口,抬头望着他俏皮地问:“当年我还说过,我相信日久生情,让我来摸摸承煦哥哥的石头心,被我捂热了没有?”
  
  “哎呀,肉麻!”我又羞又笑地在他胸口轻拍了一掌:“干嘛说这种话!”
  
  两人在草场上笑闹了一会儿,回程的路上,我挎着萧承煦的手臂,低声嗫嚅道:“承煦,你是不是又要去打仗了?”
  
  “你怎么猜到的?”萧承煦一时有些僵硬。
  
  “你的心都在我手里拴着呢,还想有事瞒着我吗?”我得意地一抬下巴:“还不快老实交代?”
  
  萧承煦略一沉吟,蹙眉沉声道:“当下启元已经大婚,势必要催我交出玉玺章印,让他亲政掌权。”
  
  “可是他如今心中与你有嫌隙,焕儿也还在宫里…”我紧张地抱紧了他的手臂。
  
  “所以我即日携玉玺章印出兵攻打东陵,能拖一日便是一日,印在人在——”
  
 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:“呸呸呸,不许再往下说了!”
  
  “印亡人也在。”萧承煦轻轻拿开我的手,坚定地望进她的眼眸:“我们还有武馆绣坊,和满园子的牡丹花呢,我们约定好,谁也不许失约。”
  
  父母单独出门辞青,映淳乐得自在,立刻邀了严氏兄弟到聚鲜楼喝菊花酒,为二人共同加官道贺。
  
  可是今日古怪,明明酒才喝了半壶,映淳就困的睁不开眼睛,直往桌子上趴。
  
  “郡主,不会是太久不在军中饮酒,酒量下降了吧?”严奉岑品着醉蟹打趣映淳。
  
  “老严,你少打趣我!”映淳强打起精神瞪了严奉岑一眼:“这要搁在往日,四壶下肚才炸开嗓子呢,刚才喝这点儿还不够我解渴的。”
  
  见念岑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她,映淳忙连连摆手打哈哈道:“念哥哥,我跟他说笑呢!我没喝过那么多!”
  
  困意一阵阵袭来,映淳坚持的心情烦闷,用手臂撑着额头低声抱怨:“今日这阵瞌睡来的古怪,我这肚子也隐隐的疼,心里也烦的很,该不会是病了吧…”
  
  “淳妹妹,若是不舒服,我就先送你回去。”严念岑紧张地站起身。
  
  “对了二弟,你这回能送到家门口了!还得陪你将来的泰岳喝上两盅啊?”
  
  把念岑说了个大红脸,匆匆为映淳披上自己的披风,送她回府去了。
  
  映淳回府就迫不及待地回房睡觉去了,念岑向红秀详细地陈述了映淳的症状,忧虑地询问到:“姑姑,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给郡主诊一诊?”
  
  红秀见两个少年人都这样懵懂无知,不觉心中苦笑,无奈地宽慰他道:“严公子,郡主没有生病,这现象是正常的,等郡主一会儿醒过来了,刚才的“病症”也就好了。”
  
  严念岑听得云里雾里,又放心不下映淳,就坐在燕王府廊外凉亭中忐忑地等映淳醒过来。
  
  没过一个时辰,闺房内就传出映淳的尖叫声。
  
  念岑和红秀忙跑进房间,念岑进了房间就站定转过身去背对着映淳的卧榻,紧张地询问道:“淳妹妹,你怎么了?”
  
  “我…我是不是要生孩子了?”映淳无措地望向红秀:“姑姑,我怎么身下有血啊?可我和念哥哥…只是…只是牵过几次手啊!”
  
  一番话说得严念岑面红耳热,局促又紧张地等着红秀的解释。
  
  红秀被这单纯的过了头的小郡主乐得笑弯了腰,好不容易忍住笑解释道:“郡主离孕育生产还早着呢,身下有血,是因为郡主要做女人了。”
  
  “做女人?”映淳困惑地眨眨眼:“那我前面这十六年,一直做的是什么人?”
  
  红秀心中真情实感地苦涩。
  
  这个问题到底该怎么解释呢。
  
  王妃啊,你快回来。
  
  待红秀一番敷衍搪塞后落荒而逃,映淳一知半解地默默坐在卧榻上发了一会儿愣,又对严念岑手上拿着的一叠纱布包产生了兴趣。
  
  “念哥哥,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?”
  
  “啊,这是…”严念岑一下子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:“这是刚才红秀姑姑帮郡主叠的,说是每月垫在裙下…我闲来无事,就帮着叠了几个。”
  
  映淳心中大概猜到了八九分,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  
  “念哥哥,可是你都会叠了,我却还不会呢。”映淳整理好衣装走过来,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念岑。
  
  “很简单的,我来教你。”严念岑这才转过身来:“淳妹妹这么聪明,一定一学就会。”
  
  “我才不要学呢。”映淳坏笑着朝念岑眨了眨眼:“我要你以后每个月都给我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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